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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年陈毅任上海市长,有人提出“禁娼”,陈毅说:暂不能鲁莽行事

发布日期:2025-08-22 00:57    点击次数:126

1949年6月15日下午,市政府走廊里传来一句小声的提醒:“市长,禁娼的请愿书又堆满桌子了!” 陈毅扶了扶帽檐,只说了一句:“先摆着。”

解放军刚跨过吴淞口,上海摊在眼前是一座疲惫的大机器。机器仍在运转,却缺油少电,齿轮嘎吱作响:两百万难民、十余万失业工人、半封锁的外贸口岸,再加上一张看不见的网——各色帮会、娼妓、暗娼、私娼。光是有登记的妓女就三万多人,连带茶房、脚夫、绸伞匠,吃这碗饭的足足三十万人。外界只看到霓虹与旗袍,真正踩在淤泥里的,却是这些人。

南京、杭州相继解放后,蒋介石让汤恩伯把上海撑半年,结果十天外围战一完,汤就跑了。陈毅带部队进城,枪声停了,可新的战场在市府会议桌上。物价、粮食、黑帮、毒品,件件要命,偏偏“禁娼”呼声最大。许多同志觉得关门最快,关了事便了。陈毅摆手:“这不是把门锁在城里,是把人锁死在街头。”

有意思的是,他要解决娼妓问题,却先让警卫员“钓鱼”。几个年轻人换了便装,夜里在大世界附近闲逛。老鸨隔街招手:“小先生进来歇歇脚?”等对方亮出身份证件,老鸨脸色煞白。调查回来,报告上这样写:绝大多数姑娘不想接客,只想吃顿饱饭。陈毅叹了一句四川话:“人都勒穷脱哒。”

当年夏天,军管会先拿黑帮开刀。黄金荣、杜月笙的余孽被约谈、被登记;清剿流氓同时,粮食、棉纱、煤炭供应渐有起色。生活有了底气,才谈得上社会改造。1950年春,市府法制处起草《取缔娼妓暂行办法》,核心是“救济为主、收容为辅”。条款还没印刷完,就有人拍桌子:“花这钱,不如全关!”陈毅回答:“关门不要钱?人一散,会闹事。救人,才省钱。”

1951年1月,首批“妇女劳动教养所”在闸北一处旧兵营设立。食堂、澡堂、医务室全是新修的。姑娘们进来先体检,梅毒、肺结核一并诊治。有人说办这个是“养懒人”,陈毅在内部会上反问:“她们若有路走,谁愿意躺在红灯下?”会场静得能听到铅笔滚落。

暗娼问题仍然顽固。陈毅索性扩大“钓鱼”行动:公安局挑了百余名便衣,分赴法租界旧址、黄河路、北四川路。一周之内,登记收容四千余人。外界只知抓得快,却不知抓进来之后的安排。纺织厂招工缺人,每日工时八小时;还有福利院招护理员;甚至郊区合作社也来挑女工。“我们不是处罚,是换条路。”陈毅对记者这么说,这句话后来登上《解放日报》头版。

值得一提的是,这些姑娘改行后,市府还替她们张罗婚事。虹口一个车床工小刘,与在教养所学缝纫的阿玲成了亲,婚礼那天,街坊凑了三桌,一点也没提她旧事。这样的喜事,三个月就办了两百多起。社会舆论的风向由疑虑转为支持,连租界旧警察局里的老洋行职员都感慨:“共产党是真想把人往好里带。”

禁娼令正式公布是在1951年11月25日。那天下着小雨,外白渡桥边还残留着欧战时的铁丝网,红色布告却贴得整整齐齐:自即日起,全市妓院一律关闭。街面并未出现骚乱,最紧张的反倒是公安民警——怕有人聚众闹事。结果夜色里静得出奇,弄堂尽头只剩梆子声,告诉市民新秩序已起航。

政策落地后并非一帆风顺,零星私娼仍在暗处活动。陈毅再次开会,他把卷烟按在烟缸里:“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行,得有群众力量。”于是里弄组长、居委会阿姨成了第二道防线,只要发现陌生男女长时间逗留,先劝后报。几个月下来,私娼案件锐减七成。

1953年底,市公检法联合统计:历时三年,上海登记娼妓销号率达百分之九十八,两万多人重新就业。有人质疑成本太高,财务科列出数字:医药费、培训费、住宿费共计两百八十七万元,而严厉禁娼可能引发的治安支出预估要翻倍。数据摆在那,异议少了。

我个人觉得,陈毅这套组合拳最可贵的不是手段新奇,而是抓住了“生计”二字。禁止容易,解决活路难。他选择花时间、花银子,先让城市稳住,再动这根最敏感的神经。这份耐心和算计,正是军事家身上的另一种锋芒。

1955年授衔典礼,陈毅戴上元帅肩章。有人在台下悄声议论:“他当市长也有一套。”确实,从枪林弹雨到弄堂深处,他始终念着同一句话——“救人”。历史不会忘记,上海这座城市的灯火,曾因一个“不鲁莽”的决定而更加明亮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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